这张专辑收录了阿尔图罗·贝内代托·米凯兰杰利的演奏录音,包括贝多芬、舒曼、勃拉姆斯、肖邦、蒙波的钢琴独奏作品。
在年轻的米凯兰杰利曲目单上,贝多芬的作品只出现第三号、第十四号 《月光》与《三十二钢琴奏鸣曲》、《第五钢琴协奏曲》“皇帝” 、三重协奏曲与《帕伊谢洛歌剧主题与变奏》WoO69、变奏曲、三重协奏曲。《第十四钢琴奏鸣曲“月光”》在1950年代就从曲目中删除,米凯兰杰利把精神集中在其它三首作品,特别《第三钢琴奏鸣曲》与《第五钢琴协奏曲》。这两首作品在1950、1960年代成为米凯兰杰利最常弹奏的曲目。或许是为即将到来的贝多芬挺生二百周年纪念预做准备,米凯兰杰利在1960年代开始练习新的奏鸣曲与其它协奏曲。
米凯兰杰利是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,他在公众面前弹奏类似这样的新曲子前,都要经过长时间的等待与练习,最后,他并没有冒险一试弹完全部五首协奏曲。不过,米凯兰杰利还是把《第一、三协奏曲》加入自己的曲目上,虽然他并不常演奏这两首协奏曲,最常弹奏的还是第五号。除此之外,米凯兰杰利也把第四号、第十一号、第十二号、第二十八号(虽然他于1970年5月6日在德国波昂宣布要弹奏这首曲子,最后却以第三十二号钢琴奏鸣曲取代,而且第二十八号再也没有出现在演奏曲目上)钢琴奏鸣曲纳入曲目。
或许有人会问,为什么擅长把《皇帝》钢琴协奏曲演奏得如此华丽出色的人,却不肯让自己挑战《华德斯坦》、《热情》、《告别》奏鸣曲,或是《汉马克拉维》,反而挑选第四、十一号这两首不是那么难、从历史角度看来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奏鸣曲。不过,米凯兰杰利的艺术发展过程一直充满这样的问号,而从心理学角度来解读非音乐家本人所言,或是由学生、友人所透露音乐家所说的话语一定会产生误解。比较四十年来所有《第五钢琴协奏曲》与《第三钢琴奏鸣曲》诠释版本间的不同时,可以验证米凯兰杰利在“诗情”这个课题上的发展。
录制于1941年的《第三钢琴奏鸣曲》让人惊讶于米凯兰杰利纯熟的演奏技巧(灵活的手指与音色),他的分句语法采用卡塞拉(Alfredo Casella)在1918年出版的贝多芬钢琴奏鸣曲修订版。此一修订版注意到贝多芬原稿中一些被人忽略的细微注记,并且有系统地把节奏重拍逐小节的转移到弱拍上。由于风格不合时宜,米凯兰杰利在几年后有一阵子没有使用卡塞拉修订版,他重新回到贝多芬作品的本土版本,以更严谨、苦行僧般的方式来诠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