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层的成长,边缘的等待,人性因何而扭曲,城市与乡村仅仅只是地缘区别吗?无限的欲望让他在城市中沉沦,转头回望给予自己生命的家乡也早已不再是他的港湾,挣扎在道德的困境,彷徨在精神的迷宫,他似乎永用都得不到解放。
提速的列车按照往常又从这座似曾相识的村庄前走过,不知是为别的机车让道,还是机械出了故障,一停就是十多分钟。车厢里的喇叭也萎了,既没有一大早就广播,把你从梦乡拽起暧昧得要命的音乐,也没有极富煽情意味重复了多少遍,足以让人恹恹欲睡的软语,没有人告诉你现在发生了什么。这时伏在窗边浏览外面的村庄几乎成了每一个人的本能。这是一个异乡的村庄,虽是似曾相识,然而并不能勾起我的乡情。车上,大人们纷纷寻找着熟悉的东西指给小孩们看,借以消磨时光。而我只是趴在窗沿,傻傻地看着一只趴在窗外玻璃上偷偷向窗内看着我的苍蝇。
它极像我,像极了。不,是我极像它。